画的紫藤萝╰(*´︶`*)╯
瞧瞧那盆窗边的仙人球呐,你不要看他不说话,其实啊,他知道的我的事,比谁都多。
是啊,他最懂我。
因为他不说话。
说起来,我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把他买回来了,反正挺小的,应该不过一二年级。为什么要买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仙人球回家呢? 也忘了。也许只是觉得,凉台上,爷爷有那么多大仙人掌,我也想有一盆属于我自己的小仙人掌吧。
小小的我抱着一盆小小的仙人球回家。
但他似乎并不想跟我走,努力找机会扎我。
我很伤心。我想给我的小仙人球爱,但他不想要。
他从来是沉默的。沉默着静静长大,永远披着铠甲——那尖锐的面对着每一个方向的刺,日夜不脱。
他不需要关心,相反,浇水太勤反而会害了他。
他只想一个人沉默着、悄悄的、慢慢的长大。
有时我会想,仙人球不需要许多水,也许是因为他们很骄傲。他们努力地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
“ 我才不需要你呢,你看,我只要这么一点水,雨水就正好够了。所以快把我放到窗外吧,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呢。”
他也从不和那些大仙人掌交往。
也许是因为会被彼此身上的刺扎伤吧。
凉台上的仙人掌们仿佛仍然住在他们各自的沙漠里,与世隔绝。
有几次我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没有刺的地方,好奇的伸出手,想触摸一下他的绿色皮肤,但总被不知哪里来的刺狠狠扎一下。
他用刺保护着他的软肋。
我哭起来。
仙人球用沉默表达着他的抱歉。
我把仙人球放在书桌上,我要每天陪着他。可大家都认为他会扎伤我,于是我只好又把他放回凉台上。
可他不会啊。
从此,他就一直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我,默默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看着我的快乐与烦恼,看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我从不注意他,只偶尔在浇花时顺带着给他一点点水,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我总觉得周围的一切东西都永远不会变,比如课间操的铃声之类的。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丢一件,仿佛是时间这个小偷趁我不注意,偷偷的把它拿走了,再也不还给我。
我总是不注意,所以就不断丢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所有东西都变了,包括我自己。
看来老师说的是对的,我总是这么粗心。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但我的小仙人球没有变。
十多年的时间,他只长了一点点。
少得我几乎看不出来。
但我仍然爱他。
我想让他一直陪着我,陪我毕业,陪我出嫁,陪我老去。我要告诉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小仙人球,他见证了我的一生。你仍然会被放在窗台上,毫不起眼,默默地生长着,看着我的孩子长大、毕业、出嫁、变老。
去哪里找你这样好的人呐,我的小仙人球。
其实我也是一棵仙人球,种在人群中的仙人球。
咱俩一样啊,我的小仙人球。
矮矮的,胖胖的,默默生长的,毫不起眼的。
总是混在人群里,却不愿与他人靠的太近。
不是孤僻,不是矫情,只是怕扎伤,那些爱我们的人。
…………end
刘邦现在很伤脑筋。
论功行赏竟然能扯出来这么多事,这却是我没想到的。
这事儿是因为曹参樊哙几个不满刘邦不跟他们商量就直接下令让萧何当丞相,跑去为难人家,萧何想分辩,让这哥几个一顿抢白,什么抢功劳、走后门,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勤部长哪有资格当丞相,扔下一堆难听话就跑了。
根本没给人解释的机会。
萧何一看这样也急了,想着之前在县衙门里和曹参是多年的铁杆交情,好歹会彼此体谅一下,便一把把他拽住,一番苦口婆心的说道理、明大义,说了半天,结果曹参最后给来他了一句——我没跟你争这位置,我就是觉得不公平。说完扭头就走了。
几句话呛得萧何没了应对,一片诚心付了东流,心里难受的够呛,生生是愣在原地抹起了眼泪;几个直男癌晚期也不知道萧何这么在乎,仗着自打起兵起就跟着刘邦,跑到主帅营里说萧何没上过战场还蹭功劳,要刘邦换人。
于是刘邦理所当然发了火。
人家萧何天天从早忙到晚,不管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那样不是人家管?打了三年多仗了你们是管过粮草还是管过人员分配、住房安排?你们打完了仗喝酒的喝酒找女人的找女人抢房子的抢房子,那酒、女人和房子是谁给你们费老劲弄来的?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好给了他们一顿臭骂,结果弄得不欢而散。
刘邦估摸着这群大哥准是先去难为了一回萧丞相,完了才来找他,一拍脑袋赶紧一路小跑着去安慰人,一掀开帐帘,萧何正跟那抹眼泪呢,刘邦一看见这个,一肚子路上准备好的哄人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扭头就又要找他们算账去,结果被萧何一把拽住,又是替这哥几个分辩又是留他晚上一块儿吃饭的,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
两人边扯闲天边随手干着闲不要紧的活,一晃到了晚上。
自起兵以来,难得有安定的时候,再次出发前少有的放松让刚才的不愉快消散了许多。两人都很随意,谁也没有摆架子,仿佛回到了在沛县的时候。
待用过了晚饭,上了灯,刘邦厚着脸皮赖在萧何帐里不走,非要跟他一起批奏报,说是这案够大,两人挤挤也挤得下。
又说要和萧丞相晚上一起睡,美名其曰“留宿”,是为了增进君臣感情。萧何只好一边想着我信你个鬼一边令人再搬来一张坐榻,两人并列在帐里的长案前看公文。
说是一起奋斗,但是明显只有模范公务员萧何一人在全神贯注地批公文,而刘邦根本就是在看萧何,没公文什么事。
烛火不住的摇曳晃动着。
萧何背挺的笔直端正,一手小篆写的极好,苍劲有力又不失美观整齐;因为写的极快,便时时有些连笔,倒让字显得柔和圆润了些。蜡烛的光照的不甚稳便,摇摇晃晃着飘在他一侧的面颊上,飘在一卷卷竹简上,飘在他执笔的手的一侧,更显得他俊秀白皙。
简直跟个大姑娘似的。
对了,这要是个姑娘,又有才,又贤惠的,不得叫方圆十里的小伙子们打破了头啊。
撑着腮帮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看的刘邦想。
此情此景,让他突然联想到在沛县的无数个平常的夜晚,和其中一个不平常的夜晚了。
在那些平常的夜晚,他曾无数次这样想过。
而在那个不平常的夜晚,他喝了点酒,然后借着这点子酒劲儿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然后满意的看着他红了脸。
看来有的时候,酒也是个好东西。
那时是刚起兵后不久,那时他们的地盘只有一个小小的沛县,那时的全部军队只有不到五千人,那时一切的一切——野心,霸业,爱情……都才刚刚开始。
可正是因为刚刚开始,他们才对未来的岁月那么憧憬。
才那样满是信心和勇气,才那样觉得,人们仿佛永远不会老去,不会分离。
那时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还只是梦想,却又好像近在眼前。
那时所有的梦想,都还只是假设,却又好像总有一天都会实现。
那时他们紧紧的拥抱着彼此,像是在拥抱自己的全部。
对了,刘邦想,我好像记得,当时我们还一起干了点什么符合情景的事情。
其实这种事情一会儿也可以干一干。
被盯得太死,再加上刘邦还不断挪的越来越近,简直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了。萧何实在没法再装傻了,只好撂下笔顺着身边人的目光看回去——
这一回头可好,因为离得太近,俩人差点儿就嘴对嘴亲上了。慌乱下,因为挪的太急,萧何一下子向后仰了过去。刘邦怕他磕到,连忙一手揽住他腰,同时一手拉住了对方胳膊,这么个姿势,一使劲就使过了,一下子把萧何拽进了怀里。
刚恢复了平衡,又猛的栽进了某人的怀抱,萧何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点也没想起来挣开刘邦的咸猪手,只怔怔的用一对黑玉般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刘某人。
两人就这么对着愣了一会子,萧何差不多反应过来了,刘邦却是脑袋嗡嗡的响,心里身上都躁的不行,脸红的够呛,只觉得热的难受。
揽着美人的腰呆了这么一会,刘邦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打横将他抱稳,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将人挪到了床榻上,三下五除二地扯下两人的衣裳,翻身就要干点正事儿,萧丞相本想抵抗一下,结果没等着刚在脑袋里打好草稿的长篇大论出口,就被一个吻堵在了喉咙里……
第二天刚蒙蒙亮,萧何就被压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果然是刘邦。一边咬牙忍疼还怕把人弄醒,好是废了一番力气才把成大字状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如同死猪的刘邦挪到了身侧并摆放整齐。
好么,刘老三你可是有出息了。一会儿还得翻山越岭的,你tm背我走?
既不愿意也没法动,萧丞相索性扯来昨晚被刘邦堆到床脚的被子盖好,准备再睡会儿。
算了,给这家伙也盖上点吧,省的冻病了,叫他有借口把他自个那点事儿也都推给我。
萧何咬牙想到。
就这样一个真睡一个假睡,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萧何也要再迷糊过去的时候,军帐外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帐帘也随着风晃动了起来。然后是两个卫兵拦阻的声音,来人明显有要紧事,看两个卫兵不让进,冲着卫兵喊开了——汉王说这事儿归丞相管,教我出发前找他,误了大事你们负责的起?
听声音应该是樊哙。
俩卫兵被他这一喊吓一跳,连忙低声劝他说丞相和大王都在帐里睡觉呢,咱有几个脑袋也丢不起呀……
没等卫兵说完,萧何已经穿戴整齐,一掀帘出来了。萧何脸上微笑着,不卑不亢一拱手——
是樊将军呀,有什么事啊。
樊哙虽然还是不大服气,但是人家好歹是丞相,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自己只是个将军,于是便支棱着点劲儿,松松垮垮的行了个将礼,然后东磨西蹭的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刘邦在被封汉中王且知道毫无反抗余地时,就把萧何从兰池宫搬回来的有关汉中各种情况的资料都大略的翻了一遍。他立刻就发现路程遥远且道路狭窄破旧,为了安全,不至于连土匪都打不过,刘邦决定把军队按照走在栈道上的队形重新布防,但他自己又不愿管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各种事务,便下令让萧何全权负责。
萧何一皱眉:“不是早就分配好了吗?”
“但是没有个总管事儿的,大伙谁都不服谁,汉王跟这儿睡懒觉,没法,我就只好来找您这个丞相了,要不咱们连粮草都分不下去了。”
“不是说让王陵管粮吗?”
“嘿, 那小白脸一副那个神气样,东吆西喝的,分的那叫个屁呀!”
“人家王陵怎么了了?”
“出多少力,吃多少饭,他倒省事儿,给所有营一样多。那凭什么老子的兵比雍齿的兵多费那么些力气?”
知道跟他讲也讲不明白,又不能真叫王陵多给他些粮,萧何只好让他先回去,劝了一番,好不容易将人劝回去了,刚转身要回帐,刘邦出来了。萧何连忙要行礼,刘邦一把扶住他,嘿嘿一笑——
“丞相昨晚辛苦了,身子不好就不用行礼了。”
你tm还知道玩过了?
在去汉中的路上,不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还是着了凉,萧何病倒了。
折腾了一夜没睡,饿的难受又一点东西也吃不进去,一吃就吐,这个精神状态,就算强撑着干也只怕倒会误事。于是萧何只好趁着时间还早令人把两天攒下的事儿一并拿到刘邦那里,寄希望于他能勤快点儿。
于是一大早被吵醒的刘邦就迷迷糊糊的看着俩新兵蛋子往他桌子上搬着小山一般的奏折,一脸懵逼地怀疑人生。
“……停停停停。这是干什么?有事找萧丞相去,找我干嘛?往我这搬个什么劲?”
那俩新兵被刘邦这几句没好气的质问吓得连忙跪下:“丞相昨天中午就病了,没有理事,今早叫我们给大王拿过来。”
“好么。本来就走的麻烦呢他又病了。什么病啊?严重吗?”
“回……回大王,小的也不知道。”
“算了,我自己去看看他吧。”
“大王,丞相说知道大王您肯定要来,告诉小的让您先干完事儿再过去看他,要不……”
“怎么着?”
“丞相说,要不他便不见您。”
“……嘁,他倒是会揣摩我。行,你俩帮我传个话,告诉萧丞相,等我看完奏折再去找他。”
“是!”
打发走了了两个卫兵,刘邦只好苦着脸开始办事。
别看他平日里不办这些杂事,但是当了好几年头头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到底还是会点儿,也没出什么乱子,就是干的慢。不过这个毛病可是要了命了,眼看着快到大军出发的时候了,这座小山还不大见少,刘邦实在忍不住,果断叫人把剩下的奏折收起来留着晚上看,自己则一溜烟跑去看萧何。
还没进帐呢,刘邦就闻到一股子药味。他皱了皱眉,一掀帘进去,看萧何正披着头发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脸色苍白,身上盖着棉被,一手自然放在身侧,一手搭在腹部;一卷书被随意放在被子上,并没有翻开。
一大碗黑糊糊的药放在床前简单搭起的桌子上,还冒着热气,也没有动过。
听到有人进来,萧何抬眼,看到是刘邦,连忙撑着要行礼,被刘邦一把按了回去。他无奈的笑了笑,说:“让汉王见笑了。”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这才十月,怎么盖这么厚的被子?不嫌热啊?”
“臣昨夜有些发热,便让人把这过冬的棉被拿出来捂上了。”
注意到刘邦的眉头越皱越紧,萧何忙又补一句:“臣真的没什么大事,不劳大王费心。”
一看就不是“没什么大事”,不费心也是不可能的。
刘邦叹了口气,知道他不会同意为自己一人耽误大军行程,便顺手端起桌上的药,对萧何说:“大军快出发了,喝了药,多少吃些东西。好歹得有点力气骑马呀。”
萧何皱眉,微微偏过头,对刘邦说:“臣腹中不适,喝不下,先放放吧。”
“那哪行?老萧,不喝药,你这病到那时能好?全军事儿那么些,我这个二把刀可干不完。快。起来。”
萧何无奈,只好接过药碗忍着恶心几大口灌了下去。刘邦忙接过药碗放回桌上,刚一扭身,就看萧何猛的从床上撑起身子趴在床边,十指紧紧抓住床单,指尖泛白。刘邦吓了一跳,赶紧回身半搂住萧何。他刚想扶人躺好,就看萧何低下头,一口一口把刚才强喝下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全都是刚才的黑汤子,想是他腹中什么也没有了。
刘邦看萧何吐不出东西了,尽可能轻的扶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歇会,一面叫人收拾着吐的东西。看着怀里的人苍白的毫无血色,简直是虚脱了的样子,刘邦又是心疼又是发愁。这个健康状态,别说骑马了,就算是坐轿子,萧何都受不了那个颠簸。
他妈的,真会挑时候病。
张良走前还说人家体弱多病,这会子自己倒是跟个深闺里的小姐似的一阵风就倒,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刘邦心里抱怨着,小心翼翼的挑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想叫他好歹歇口气。
就在这时,夏侯婴匆匆忙忙的掀帘进来——
“丞相,您还能走……哎?大王您这是和丞相……”
然后他就在刘邦杀人一般的目光下闭上了嘴。
夏侯婴:谁能告诉我这什么情况。
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但是事儿还是要说的,于是夏侯婴只好硬着头皮压低声音说:“大王,那个,咱该走了。”
刘邦一摆手:“走个屁。你先出去等会儿,一回儿我叫你你再往下传令。”
见夏侯婴出去了,萧何抢先开口:“大王,不可因我一人误了大军行程。”
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简直一字不差。
刘邦一边随手帮萧何揉着肚子一边发愁:“哎呀我的萧丞相呀,你真是可他娘的是叫人没辙。这个样吧,你怎么走,你自己负责想个办法。我是实在没招了。”
看怀里人也是皱着眉眯着眼睛不说话,刘邦盯着帐篷顶发了一会子呆,突然灵机一动,又把夏侯婴喊了进来:“这样,四天后不是该全军休整三日了吗,告诉士兵们咱们提前休整,三天后再继续走,两不误,多好。”
夏侯婴昨天晚上就知道萧何病了,对于这个命令也没多意外,只是一进门就震惊于刘邦竟然大白天的就这么抱着萧何,而两人还都没有觉的别扭,这会儿终于听到一句让他觉的正常点的话了,夏侯婴十分高兴,立马就跑出去开始尽职的传达命令。
于是他又挨了刘邦的骂——
“甭在这门口喊!离远点叫嚷!”
终于打发走了这个货,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刘邦的嘴却并没闲下来。他开始一脸严肃的盘问各种问题——
“老萧,我听搬公文的那俩小兵说你是昨天用完午饭就病了,你这是吃啥了?”
“……大概跟您还有曹将军他们吃的都差不多吧,都是一个厨子一起做的。”
“那咋就你吃出病了?”
“……臣不知。”
“不会是有人给你下药了吧!?回头我查查去……”
“哎呦不会的,就算是有人想下药,也应该是给您下药,哪有人会给我这个二把手下药啊……”
“那就更应该查查了,没准是本来想给我下药,结果弄错了。”
“……大王您别闹了。”
“怎么是闹呢?哎对了,是不是你又吃什么别的东西了?……”
“……啊……当然没有……行军途中哪有什么别的东西可吃啊……”
“……”
看萧何有点不耐烦了,刘邦扶他躺下,叫他好好休息,自己便回去看奏折去了。
他才不想看呢,只是找不到话了,没有理由继续赖在人家那,留着也是尴尬,还不如去干活,也好让他安心点。
一干就黑白不分的整干了三天。
差点没给刘邦累成狗。
于是等到三天后萧何来复工复产的时候,刘邦差点高歌一曲,跟看见救星了似的,直接就扑了上去,顺便把刚给送来的一大摞简报塞进了人家怀里。
萧何:原来关心我就是为了让我赶紧养好病来给您干活。
没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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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后。
病榻上的老丞相想起了当年的情景。
几滴泪划过他被岁月与磨难勾勒的沟壑丛生的面庞,他却笑了。
啊——
先帝,臣病好了,来帮您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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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
萧何无奈的拍着跟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自己蹭鼻涕的刘邦。
远处的韩信觉得自己为电学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韩信:张良你TM快给老子下来,这美味的狗粮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享用。